那個人把拖鞋整齊地擺在鞋架底層,然后用鑰匙輕輕地把門鎖上。鄰居曾以為他一直待在家里。
那個人站在黃色安全線以外,靜靜候車,雖然站臺上只有他一個人。
那個人在車上站了足足一個小時,盡管“老弱病殘孕專座”就在他旁邊空著。
那個人下車后輕咳了幾聲,走了兩分鐘,終于找到了垃圾箱。他把咳出來的東西吐到手帕紙上,嚴嚴實實包好,穩穩當當地放進“不可回收類”垃圾箱內。
那個人走出了閱覽室,他把報紙按頁碼整理好,走到門口,將報紙端端正正放到了報架上。
那個人去了書店,把一本厚厚的小說從書架上拿下來,躲到一個很少有人去的角落,默默讀著。
最后,那個人笑了。這篇小說的第三自然段中這樣寫道:“那個人無論走到哪里,都宛如一陣輕柔的風。風過后,他什么也沒有留下,只留下一種氣味,香香的氣味。你可知道,這氣味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。這種味道的名字叫作教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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