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新一代超聲顯像診斷學的開拓者。從醫52年,從事超聲診斷23年,他以認真負責的態度、嫻熟的技藝和敏感的判斷力,贏得了患者的信賴。
他是探病的“圣手”。每一個細微的數據,每一點輕微的病理改變,都能讓他作出準確判斷。他的判斷,改變了一個個患者的命運。23年來,經他檢查過的患者多達二十余萬;經他準確診斷,得到及時正確治療,從而挽回生命的重病號也有數千名之多。
他是醫生的好助手,無論是疾病的診斷還是手術方式的確定,醫生們都想讓“王老”先“超一下”,這樣才放心,才踏實,因為多少年來,“王老”的超聲診斷與手術后的情況最吻合。
他以“大醫”的胸懷和“精誠”的醫德醫術享譽雁同地區。他見證了超聲診斷的重要性,培養了無數超聲醫生,也著實推動了超聲技術的廣泛普及步伐。
他就是市二輕醫院彩超中心主任,主任醫師、教授王壎。
從醫半個世紀 大醫典范
說起王壎,沒聽過的恐怕很少。年逾七旬的他,看起來依舊神采奕奕,雖然一頭銀發見證了歲月滄桑,但一雙眼睛卻在放射出活力與激情。被他看過的病人都說,他的目光特別銳利,只要經他的眼睛一過,什么疾病也藏不住。不錯,王老這功夫可是練了幾十年。
王壎屬于新中國成立以后的最早的幾批高才生。1956年,他從河北醫學院畢業,然后在原雁北地區醫院外科一干就是29年。從事外科工作時,他就確立了感覺敏銳,工作認真的個人風格。
80年代初,原雁北地區醫院率先在大同開展超聲診斷。這是一項80年代誕生的新技術,需要一位臨床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帶頭學習。于是,50多歲的王壎擔起了重任。那時候,大同市的超聲診斷還剛剛起步,作為開創者之一,他一邊進行臨床診斷,一邊進行總結。作為一個老醫生,他有著比年輕人更多的臨床經驗優勢,但他對自己的要求幾乎“苛刻”。為了充分掌握技術,他常常在下班后關起門來,在自己身上抹上液體,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地在自己身上重復試驗。
從事超聲之前,王壎本來是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,積累了豐富的臨床經驗,對病理、生理結構了然于胸,改行超聲,自然得心應手。他的診斷結果很快得到外科醫生的普遍認同,不久便聲譽鵲起。這些年,他先后擔任大同市超聲診斷中心主任、市五醫院功能科主任、市五醫院工會主席,兼任山西省超聲學工程學會理事、大同市醫學會超聲診斷專業學會名譽主席,一直沒有放下臨床第一線的工作。2008年,王壎加入大同大同市現代醫院管理有限責任公司,任首席超聲專家、市二輕醫院彩超中心主任。從事超聲診斷20多年來,王壎平均每天接診患者30多名,共接診患者20多萬名。豐富的臨床經驗,加上他獨特的檢查技巧和認真負責的態度,使他成為大同市超聲界的領頭人。
如今,王壎雖然已經70歲高齡,卻依然保持著旺盛的精力與清醒的頭腦,對待患者至誠至親,對工作更是滴水不漏。在52年的從醫生涯里,他創造了無數個輝煌和神奇;他檢查過的患者遍布三晉,聲譽更是廣為流傳,但他仍保留著虛懷若谷的醫者本色。他的身上,處處體現出一種名家風范。古語云:大醫精誠。精者,醫術高明;誠者,醫德高尚。用“大醫”來形容王壎,應該是恰如其分的。
探病精準 口碑流傳
超聲診斷是臨床診斷和治療的必要依據。比如一處腫物病灶,可以是炎性引起,可以是囊性腫物,可以是良性,也可以是惡性。患者到底要不要做手術,做什么方式的手術,都需要準確的超聲檢查結果。從某種意義上說,超聲檢查是治療中的一個十字路口,決定著下一步的治療方向,也關系著患者的命運。
為了達到探病的“精準”, 王壎廣泛涉獵各種醫學信息,了解國內外B超領域的新動向。“要想成為一個好的B超大夫,必須先在理論上成為全科大夫。”他不放過任何難點和疑點,每次有特殊病例出現,他都要到外科醫生那兒去“印證”一番:彩超結果和手術中發現的情況是否相符?有沒有差異和疏漏?他都要跟外科專家細細交流。正是憑著這種嚴謹求實的態度,王壎逐漸得到了醫生和患者的廣泛認可。
10年前,王壎接手過一個讓很多醫生頭疼的“老大難”。患者出現經常突發性腹部絞痛,經當地醫院檢查診斷為腎積水,治療之后,不見效果。為了能正常工作和生活,他外出四處求醫,在多家醫院做了十幾次彩超,還做過一次核磁共振,為此用去了上萬元錢,得到的診斷仍是“腎積水”。反復治療十幾次,病痛總不見好,反而被折騰地精疲力竭。患者后來慕名找到王壎,王壎為患者做了彩超檢查,聲像圖上確實顯示出腎積水,但他沒有就此下診斷。他先細細地詢問了病史,又讓病人變換多個體位,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查看,終于在病人坐姿時清晰地看到輸尿管里藏著一顆綠豆大的石頭,原來腎積水是由輸尿管結石引起的。他還確定了結石的具體部位。其后外科依據這個診斷確定了治療方案,為患者成功做了手術。主刀的大夫事后贊許地說:“王壎的超聲診斷行啊,那么隱秘的石頭都能看出來,而且,毫厘不差。”
就在前幾天,有一位腹痛難忍,而且皮膚黃疽的膽結石患者來到二輕醫院。外科醫生判斷可能同時合并膽管結石。但患者手里拿著五家醫院的超聲報告,都認為是膽囊結石,沒有膽管結石。醫生很為難,因為如果只是膽囊結石,手術只需要切除膽囊即可,微創手術患者3-4天即可出院;如果膽管也有結石,則必須切開膽管取出結石,這樣病人必須帶引流管,3周才能出院。如果診斷不準確,膽管結石遺漏則癥狀不能解除,而且必須二次手術。在這種左右為難的情況下,醫生想到了王老主任。王主任初探也沒有探到石頭,但是通過變換體位,清楚地探測出在膽管下段有兩顆結石。因而外科醫生進行了膽管探查手術,術中在膽道鏡下將結石取出,大小、數量和王老報告完全吻合。還有一位附睪結核的病人,由于病人的癥狀、體征很像附睪的惡性腫瘤,這樣的話,病人的生殖器必須切除。患者思想負擔很重。但是三家醫院超聲都提示“不排除Ca”,患者只好找自己的堂兄求助。堂兄也是外科醫生,便領他找到王主任。王主任連續觀察了3天,最后認為是附睪結核。后來經過一個月的抗撈治療,附睪的腫物基本消失。患者倍感高興,認為是王主任救了他的“命根”。這些病例在王壎的臨床超聲工作中每天都有,并不罕見。
與王壎合作的經驗多了,外科醫生們相互之間有了說法:王壎的超聲診斷看得準確,讓他做B超,手術時心里才踏實。
一次正確,或許可以說是偶然,十次百次地經過外科醫生在手術中的親身驗證,證明了他在這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。如今,王壎的彩超結果在大同市的很多醫院都得到了一致的認可。
一位心臟病患者在王壎看過后不放心,就到北京協和等大醫院進行進一步復查。北京的專家見到患者帶來的檢查結果,不但規范、詳細,而且復查后結果毫厘不差,就問:“這個檢查是誰做的?”得到答案后,他驚嘆道:“大同的超聲技術竟然做得這么好!”經過無數次的考證和認定,北京的一些醫院的醫生也逐漸認可了他的檢查技術,王壎的超聲報告單被北京一些大醫院的專家設定為免檢。有的大同患者需要復診,北京的醫生就建議他們去找王壎大夫。
幾十年來,王壎親手檢查了數十萬個常規病例,為臨床醫生實施治療提供可靠的診斷依據,肝、膽、胰、脾、胃、腎等臟器發生病變,他都能準確給出判斷。通過超聲技術,他解決了上千個疑難病例,心臟病、乳腺病、肝膽病、宮外孕、腫瘤……很多疑難病癥在王壎的認真檢查下得到準確的診斷,病人少走了彎路,得到及時的根治。
醫者仁術 存乎一心
時光似乎并沒有在王壎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,對這位大同超聲界的領頭人而言,歲月也無法抹去他那永遠像年輕人一樣旺盛的工作熱情,他依然保持著每天30臺以上的檢查量。“一切從病人利益出發”,這句被很多人掛在嘴邊的話,在王壎的身上,卻表現得更加純粹。
王壎說,作為一個彩超醫生,職業道德往往比醫技更重要。因為臨床多是常見病,少數是疑難病,只有用心對待每一位患者,你的工作才會不斷進步。
彩超不僅要用眼力,它還是個“手藝活”。要想查出準確的病因,需要從每一個角度、每一個細節搜索病狀,還需要患者緊密配合,不斷變換體位。這就需要和患者的交流。王壎善于和病人“拉家常”。因為他態度和藹,聲音輕柔,語調婉轉,跟患者講話就像老朋友一樣,患者感覺就像在家里,緊張的心情就放松下來了。
因為他經驗豐富,又具有常人沒有的悟性和耐心,同樣是做彩超,很多醫生打不出的圖像,在他這里就會變得特別清晰。
今年3月,王壎接診了礦區的一位有腹痛病狀的患者。患者曾到市內幾家醫院就診,彩超后醫生說是輕度膽囊炎,建議保守治療。患者治療了3個月,疼痛反而加重了。王壎給患者進行檢查中發現,患者的病狀確實與膽囊炎的情況類似,但彩超顯示不太平整。他沒有馬上下結論,而是仔細詢問了病癥,經過綜合分析,他認為膽囊癌的幾率非常大,并建議專家會診,做進一步檢查。經CT檢查,驗證了王壎的的診斷是正確的。由于他及時發現了隱患,二輕醫院的醫生及時采取了正確的治療方案,贏得了搶救的寶貴時間,挽救了患者生命。患者出院時含著熱淚對王主任說:“如果不是你,我的病就給耽擱啦。”
彩超技術這么好,有什么秘訣嗎?王壎的回答是“用心”。用心去體會患者的病痛,才能有超乎尋常的發現。
一位患者講到了王壎的一個小細節:王主任雖然是做超聲,但都要用手進行“觸診”檢查。每次檢查時,王壎總是先手對手擦一擦,讓自己的手熱乎了,然后再去接觸病人的身體。每次在為病人做完檢查后,他還要順手把病人身上的液體擦干凈。患者說,這看似微小的動作,卻給人帶來莫大的溫暖,從中能體會到王主任對病人的一片愛心。
一片赤誠 情系患者
王主任常說,他做彩超快不了,因為多數病人都是在其他醫院就診的疑難病人。有的病人手里拿了十幾份不同醫院的超聲報告單找王主任。但王主任總是不厭其煩,而且還常常“超值”,對于一些不能肯定的情況,他一般要根據情況,讓患者兩三天或者10天后再來免費復診。對一些有癥狀表現而又在B超檢查中找不到異常的病人,或者是一時難以得到確診的病人,他都要利用休息時間進行跟蹤隨訪。這些年來,經他追蹤隨訪的病人有兩千多人次。
一位年過40的女職工乳房疼痛,同時出現連續低燒,在北京一家大醫院經B超診斷為乳腺癌。回大同后,幾度絕望的她由別人介紹慕名找到了王壎。王主任熱情地為她仔細檢查,從顯示的聲像圖來看確實不能排除乳腺癌,但王壎沒有據此輕易下結論,而是密切隨訪,安排患者又做了3次復診,終于根據患者聲像圖的輕微變化和回聲的逐漸增強,判斷出患者得的是一種較少見的炎性腫塊。他的判斷沒有錯,患者經乳腺科用藥后很快就康復了。離院的時候,她高興得不知說什么才好,只是緊緊拉著王主任的手握了又握。
有的患者看的是某一種病,但王壎總是要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隱患。一位女同志找他看自己有沒有懷孕,是不是正常。王壎讓她憋尿檢查后,發現她早孕情況正常,但腎臟似乎有異常。查腎需要排尿,他就讓患者排尿后再檢查一遍。患者不高興了,說:“你這是戲弄人么,一會兒讓憋尿,一會兒又讓排尿。”面對患者的指責,王壎耐心地進行了解釋。最后,患者進行了再次檢查,發現腎臟有輕度積水。患者之后由專家進行會診,結果和王壎的判斷是一樣的。得知結果后,患者感激地說:“我差點錯怪了王主任,他是真正對病人負責呀。”王主任卻說,人家是找咱們看病的,可不能馬虎,能多做點就多做點。
很多患者給王壎塞紅包,他總是笑著拒絕:“你不用給我送紅包,你健康了,就是我的成就。這就是最大的禮物。”王壎說,病人生病已經非常不幸了,為了治病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花光了家里的積蓄,有的還負債累累。我們醫生要想辦法為他們省錢。惟其如此,他寧愿自己多花點精力,盡量詳細地找出患者的病源所在,盡量避免患者因超聲檢查不明而再進行其他檢查。
為了患者,他常常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,因為還有許多患者在焦急地等待。他擔心他們因探病不明而得不到及時的救治,擔心他們趕不上回家的火車……也許正是源于對患者的一片赤誠,只要他坐到機器旁,不管有多么疲憊,人在瞬間又會變得精力充沛。
對于一個有著特殊貢獻的老醫生,他對青年醫師一樣愛護有加。他手把手地教方法、傳技術、講醫德,任何一點弄不懂的地方都悉心幫教。王主任言傳身教,為雁同地區培養了大批超聲醫生。他桃李滿天下,也有力地推動了超聲技術的普及步伐。
在醫療一線,他忙碌了52年,也孜孜求索了52年。他的病人有時每天多達六十余名,但他仍樂在其中。幾十年如一日,他的生命就像一束超聲波,在醫學的領域不倦探索,細心地掃描。他用自己高尚的醫德和精準的技術,用自己的一顆誠心,贏得了廣大患者的欽佩和信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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